国家苹果产业技术体系首席科学家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韩明玉教授

国家苹果产业技术体系组建之初，体系首席科学家韩明玉教授就向体系的全体人员提出问题：“我们下一代果园到底该如何建？"带着这个问题，全体体系人进行了不停的探索，是啊！难道我们还要走把我们折腾的焦头烂额的老路吗？

“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我们的苹果产业正处于一个大变革的时代。

曾几何时，我们对着红富士苹果树精修细剪，主枝、侧枝、副侧枝，基角、腰角、梢角，提干、落头、开心，学习东洋人套袋、摘叶、转果……一系列的手工活、一系列的精雕细琢。而此时，远在几千公里以外的西洋人却将拖拉机轰隆隆的开进果园，机械化修剪、机械化打药、机械化采收、肥水一体化。他们正朝着农业工业化方向阔步前进。

意大利果园

当体系专家将西洋的一整套技术展现在我们面前时，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技术的发展为产业的变革准备了条件。当苹果的生产不再是果农的赖以生存手段时，变革就已经不可避免。我们周围每天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张大爷因为年迈而放弃了果园管理、李大爷因为要看孙子也不得不舍弃果园、王大爷被女儿接去享清福了，果园也就荒废了……许多经营多年的老果园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戛然而止。而取代他们的是一些将果园作为事业的年轻人或者中年人，他们有着一定的知识储备、资金储备和技术储备，他们管理着30亩、50亩或者300亩、500亩的果园，传统的果园管理技术在他们身上被彻底颠覆。他们乘着国家支持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和鼓励发展家庭农场的东风，阔步走来。作为新一代果园管理者或者农场主，他们走上了属于自己的历史舞台。

随着时代的进步和产业的发展，苹果产业发展呈现出以下几个方面的发展趋势。

1、由“省钱”向“省力”转变

过去我们栽培苹果，是一家人的生计所在，是整个家庭的支柱产业，孩子上学、家里盖房、孩子结婚都靠他，那时候家里没有充足的钱投资果园，果园管理以省钱为出发点，自己累点没关系。随着社会的发展，特别是将果园作为事业而不是谋生手段时，我们管理果园的出发点就发生了变化，我们关注的不再是省钱，而是如何省力，特别是对规模化管理的果园，更是如此。随着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随之而来的必然是劳动力短缺和劳动成本的升高，这也要求我们在果园管理当中，将更多的机械取代人工，最大限度的实现省力化。过去我们是靠力气挣钱，现在是靠科技和资金挣钱。

2、由分散经营向小规模化经营转变

正如前面所述，苹果生产正在经历由分散经营向小规模化经营转变，随着人口的老龄化，一些人放弃了果业生产，而新建园的果农，许多人都向着规模化方向发展。土地逐步集中在种植能手手中，新的家庭农场诞生。这一过程虽然来得比较缓慢，却是产业发展大势。

3、由注重地上管理向注重地下管理转变

果园管理当中，由注重地上管理向注重地下管理转变，是果业管理技术的革新和成熟。在传统果园管理当中，我们往往注重树上管理，这与我们对果树的认识有关，刚开始接触果树，我们最先看到的是果实，关心果实的大小、颜色、好坏，这是一种功利性的初级认识；继而我们关注枝条，关注枝条的多少、枝条的空间分布、树形；后来，我们认识到叶片非常重要，叶片的好坏、大小、薄厚、落叶早晚等等深刻影响着果树的生长和果实的产量品质。随着认识的进一步发展，我们注意到根系才是果树的根本，同时由于多年来人们对根系的忽视，果园管理由注重地上管理向注重地下管理转变就成了一种必然。

国外对整形修剪较为粗放

国内是精细化修剪

根者，根本也，梢者，末梢也，传统文化对这一块早就有深刻的理解，而我们许多果农在实际生产当中往往舍本逐末、本末倒置。

通过上面的分析，我们认为现阶段我国苹果产业现代化须具备的两大特征，其一是生产技术上的省力化；其二是经营上的组织化。

一般认为，现代果园管理模式主要包含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

1、利用矮化砧木，选用合适的砧穗组合，从根本上减少整形修剪和调势促花的用工

乔砧稀植

乔砧密植

矮砧密植

简单的说就是在不同的区域及肥水条件，通过选用不同的矮化砧木和配套品种，达到无需人为过多的调控，树势中庸，自然成花的目的。

大家知道，特别是富士苹果，往往营养生长比较强，比较难以成花，在传统管理当中，我们修剪、拉枝、刻芽、环割等等，很大一部分都是在做促进成花的工作。在现代果园管理当中，我们利用矮化砧木，就相当于给果树安装了一个调节阀门，调控果树的营养生长和生殖生长，使二者达到平衡稳定、和谐统一，这样就节省了大量的劳动力。

矮砧果树光合效率高，光合产物分配合理；树体矮小、早果，便于集约化经营；技术简化，节省管理费用，能够提高苹果生产总体水平，是目前世界苹果发展的趋势。美国、法国、意大利等苹果栽培比较先进的国家绝大部分都采用矮化砧木。

意大利矮砧果园

美国矮砧果园

法国矮砧果园

新西兰矮砧果园

日本矮砧果园

世界各国对苹果矮化砧木的选育工作都非常重视，选育出了许多优秀品种，如英国的M、MM系、波兰的P系、德国的J和P系、加拿大选育出O系、前苏联选出的B系和美国选出CG系、日本选育的JM系等。我国矮化砧木研究的比较少，主要有山西果树所选育的SH系，青岛农大选育的青砧1号、青砧2号，吉林培育的GM-256等。

经组织培养后的G.41 苹果砧木的生根情况

M9-T337：没有主根，须根特别发达，毛根密集

由于苹果的生长、结果习性同时受品种和砧木的影响，不同的品种嫁接不同的砧木，就形成了一种砧穗组合，这种组合是否适合，还要看是否适应当地的气候、土壤和肥水条件。这是一个长时间试验、实践的结果。在这一方面，国内研究的还不是很深入，在这里只将我所了解的一些好的组合（富士苹果）给大家做一介绍。

①新疆野苹果/M26/礼泉短富组合

陕西凤翔新疆野苹果/M26/礼泉短富

陕西乾县新疆野苹果/M26/礼泉短富

甘肃庄浪新疆野苹果/M26/礼泉短富

该组合在陕西的乾县、礼泉、铜川、凤翔、甘肃的庄浪等地均有成功范例，其中铜川的李位占果园、乾县的赵上利果园、凤翔的曹儒果园，亩产连年均在10000斤以上，亩均收入都在30000元以上。这一组合在上述区域表现优异，容易成花，管理方便，一般情况下，一年生枝条拉枝到水平以下缓放，就可成花。在甘肃庄浪果树生长量偏小，亩产约在7000~8000斤左右。

②八棱海棠/SH38/天红2号（短枝富士）组合

山东荣成 SH38/天红2号

该组合在山东荣成，半成品苗建园，株行距1米×3米，3年生苹果树平均株产16.8公斤，亩产量达到3746公斤，果面着鲜红色面积达到了100%。

③M9T337（自根砧）/2001富士组合

山东青岛 M9T337/2001富士

该组合在山东青岛2011年5月16日定植，2012年约有800公斤亩产，树高达到2.5米以上。

④CG.007（自根砧）/富士组合

美国康奈尔大学富士/CG.007

该组合在美国康奈尔大学，带分枝大苗建园，第二年单株产量达到85个果实，折合亩产3000公斤。

2、采用宽行距窄株距的"墙"式结构，方便机械化和"流水线"式管理

拥有宽宽的行间、各种现代化的管理机械穿行其中，果树一个紧挨一个站着整体的队伍，这是新一代果园的一个显著特征，有些人认为这种管理更类似于工厂的流水线，还有些人喜欢把这种模式叫"结果墙"。这种栽培模式不再像传统果园那样"你挤我、我挤你"的纷乱繁杂，更好的实现了果树、人、土壤、机械、草的和谐共处。一排一排的，管理起来也很方便，类似于工厂里的流水线作业，而无需像传统果园管理那样围着果树转圈、爬到树下、钻入树里、上到树顶。

传统的稀植果园最大的问题在于需要花很长的时间进行果树骨架的培养，而且果树骨架培养的修剪措施有一定的技术含量，许多初次接触果树的果农短时间内难以掌握，前一年修剪上的错误往往会影响下一年的管理甚至影响多年。对于稀植果园，一般需要5年左右的时间培养树体骨架，占领空间，然后才来培养结果枝组和结果枝，经过这样的过程，一般到7~8年才能见效益，在这漫长的7、8年中，许多果农投资难以为继，一些果农又会发展果园间作，果园的间作又会影响果树的生长。由于投资不到位，果树管理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现代果园建园技术要求采用密植的办法来解决果树幼树期太长的问题，这种宽行密植栽培模式，由于果树株间很窄，果树树冠很小，没有永久性主枝，成形非常快，主干上分生的枝条长度长够以后就立即拉枝控长，促使快速成花结果，一般3年就可基本占领有效空间，树形结构初步形成，开始部分挂果。

关于株行距，我们一般这样认为，树冠半径应当和人的手臂长度相当或者短于人的手臂长度，这样就能保证人站在果树跟前，伸手就能够着果树中干，果树管理的时候，站在行间就能完成一面的果树管理，然后再在另一行间完成另一面的操作，人不必钻入果树内部进行操作。鉴于这个考虑，一般株距应当在0.8~1.5米之间。考虑机械作业行间应当在3.3~4.5米之间。另外，据美国康奈尔大学园艺学院最新研究，苹果树每亩栽植200株左右，能快速提高前期产量，投入产出比是最好的。

同时，若条件适宜，我们还可以在树盘以外的果树行间进行生草，以此来改良土壤、增加土壤有机质和肥力，实现果园可持续生产。

3、利用优质大苗建园、大幅压缩幼树期，快速收回成本

优质大苗

苗圃

建园当年冬季生长情况

优质大苗建园

国内大苗建园

选用优质健壮纯正的苗木是建园的第一条原则。

常言道，十年树木，苗木的好坏，对建园影响巨大。一些果农，贪图便宜，选用了劣质的苗木或者假的苗木，由于苗木质量差，成活率低，每年都有补载，几年下来，果实高的高、低的低，爷爷孙子好几辈，更有甚者，辛辛苦苦管理四五年，才发现品种不对，又需全园改接，损失巨大。

我们选用优质健壮纯正的苗木，就是要克服以上几方面的问题，这是建园最基本的条件，同时我们还可以选用带分枝的大苗（品种生长俩年）建园，可以大幅度压缩果园幼树期，快速收回成本。法国、意大利、美国等发达国家普遍采用带分枝大苗建园，定植第二年就有1000~2000公斤的产量，我国近年来许多地方也进行了类似的尝试，选用优质大苗，完全可以实现上述目标。

采用带分枝的大苗建园，配合宽行密植和高纺锤树形，通过一年的生长，果树高度可以达到2.5米左右，分枝增加到15~20个，管理得当，来年即可有不错的产量。值得、注意的是，采用大苗建园，苗木质量一定要有保障，最好选用营养钵大苗或者就近随挖随栽，保护好根系，尽量缩短苗木的缓苗期，提高成活率。避免优质大苗仍然采用传统的贮运办法，苗木失水或者根系受损严重，这样的苗木，定植后成活率难以保障，往往形成僵苗。另外，建园时一定要假植10~20%的苗木作为预备苗，以备补载。

4、采用高纺锤形栽培系统，简化树形结构，实现简易化、省力化

高纺锤形栽培系统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最成功的栽培系统之一。具有结构简单、技术容易掌握、成形快，管理方便、节省劳动力，前期产量高，冠幅小适宜密植等优点。

高纺锤形整体树形呈高细纺锤形状或者圆柱状，成形后树冠冠幅小而细高，平均冠幅1~1.5米，树高3.5~4.0米，主干高0.8~0.9米；中央领导干上着生30~50个螺旋排列小临时性主枝，结果枝直接着生在小主枝上，小主枝平均长度为0.5~0.8米，与中央干的平均夹角约为110°，同侧小主枝上下间距约为20公分。中央领导干与同部位的主枝基部粗度之比5~7∶1，成形后高纺锤形的苹果树在秋季的亩留枝量8~12万条，长、中、短枝比例1∶1∶8。

值得注意的是，由于高纺锤树形高而细，呈圆柱状，树高一般在3.5~4米左右，冠幅1~1.5米，建立果园时，为防止果树倾覆，必须设立支持系统，特别是选用矮化自根砧的果园，支柱可选用水泥杆、钢管或者木椽，每根支柱相距10米左右，其上拉3~5道钢丝，用来扶直中干和支撑果树。

5、树盘覆盖防草布、行间生草或全园生草，做好保水和沃土的同时实现省力化

行间生草

我国绝大部分苹果产区都属于雨养果园，这就存在一个矛盾，就是果树对水分的需求是一个均衡的、相对稳定的，而果区的降水往往周年不均、春旱秋涝。这个矛盾解决的好，果树就生长的平衡稳定，产量和果品质量都有保障，这个矛盾解决的不好，果树生长就会紊乱，抗性降低，不易成花结果，各种问题接踵而来。

目前来说，解决果园水分周年供应不均的方法很多，如覆草、覆膜、覆沙等等，然而，对于有一定规模的现代化果园，由于原材料的问题、劳动力的问题等，这些办法较难实现。那么如何解决这些问题呢？

铺设园艺地布

第一种情况，在果园装备了微灌系统和配备能够轻松的刈割树盘及行间杂草机械的前提下，进行全园生草。这种模式是最理想的一种模式，也是可持续发展的一种模式。微灌系统，可以很轻松的给果树随时补充水分，解决了果树与草争水的问题，同时割草机能自动识别果树树干，快速的、智能刈割树盘和行间的杂草；这些利用从果树株行间空隙照射过来的阳光和一些散射光生长的杂草，通过不断的刈割，可以慢慢的提高果园土壤有机质和肥力，形成可持续发展的良性的循环系统；同时，杂草还能改善果园的生态系统和微环境，可谓一举多得。

第二种情况，果园配备了简易灌溉系统和简单的割草机械，灌溉也不是很方便，割草机也不方便刈割树盘杂草，这种情况下，我们就选择树盘覆盖防草布和行间生草的模式。防草布上有小空隙，具有透气功能，一般的降雨可以渗下去，而膜下的水分不易蒸发散失，最主要的是可以防止树盘杂草的生长，节约人工除草的费用。而行间进行生草，可以降低草与树争水的矛盾，防止杂草胡乱的生长，肥沃土壤。

第三种情况，果园没有灌溉系统，果园所在区域年降雨量较少，无法进行果园生草，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进行树盘覆盖防草布行间清耕或者自然生草。

6、进行无袋化栽培，节省大量劳动力支出和果园投入，还苹果以阳光味道

无袋栽培试验

毋庸置疑，套袋对于提高苹果的外观品质和商品率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套袋已经逐渐成为果园管理的最大负担，由于农村劳动力逐渐减少和果园实际管理者日趋年迈，对苹果进行套袋逐步变的困难起来，据我们多年调查，套袋用工占苹果园全年用工的20%以上，是整个果园管理单项投工最大的项目，而袋子花费也占到果园总投入的三分之一左右。

日本长野无袋栽培的苹果

放眼世界，目前也只有我国和日本进行套袋栽培，欧美发达国家全部都不套袋，据我们2008年到日本长野调查，当地苹果园进行套袋栽培的也仅仅占到5%左右，通过综合管理，无袋栽培的苹果着色也能达到全红，果面非常漂亮。

随着农村劳动力进一步向城市转移，套袋栽培会变得越来越难以实现，特别是规模化管理的果园。

对于苹果品质来说，套袋苹果除了外观品质（果面光洁度、着色）较无袋栽培苹果好以外，内在品质许多方面均差于后者，据我们实际调查，套袋苹果的平均糖度比无袋苹果低1.39度。

综上，我们不难得出一个重要结论，进行无袋化栽培是大势所趋，是产业发展方向。然而，在无袋化栽培方面我们研究的还不是很深入，没有多少技术储备，是令人担忧的。

7、顺应时代发展潮流，用机械取代人工，实现省力化和标准化

栽树机械

修剪机械

果园喷药机械

割草机械

采收机械

灌溉设备

开沟机械及耕地机械

梯子

开角设备

绑缚设备及采收设备

长期以来，果园机械化存在这样一个怪圈，一边是果农急需各种机械而找不到，另一边是机械生产厂家具有很强的研发和生产机械的能力而找不到市场，这其中不是信息的问题，关键在于我们苹果园的栽培模式。劳动力日益短缺，果农急需机械来代替人工，可是果园却密闭不堪，行间人都难以进入，更何况机械呢？

时至今日，随着新一代宽行密植果园的建立，果园的行间被打开了，机械的使用有了广阔的舞台，大量的机械取代人工成为时代发展的潮流。这是一个大课题，一个大变革，它将深刻影响着我国苹果产业的发展。

在果园机械化方面，我们目前处于初级阶段，处于摸索阶段，在这方面我们有以下几点体会。

①西方发达国家在这方面做的很早，一些技术和机械已经相当完备和成熟，我们应进行学习和引进。

②在实际生产当中，不同的果园规模应当选用不同规格的机械，规模小一点的果园可以选小型的、简易的、多功能的机械，规模大一点的果园应当选用一些大型的、相对专业的、高效的机械。

③机械的引入，苹果生产形成了一个“果树——人——机械”新的生产系统，要让这个新的系统高效的运转，就需要一个磨合过程，在这个磨合过程中，各方要不断的修正、调整以达到和谐。

8、采用肥水一体化供应肥水，最大限度的实现自动化和省力化

灌溉施肥系统

肥水一体化技术是将灌溉与施肥融为一体的农业新技术。它是借助压力系统（或地形自然落差），将肥料溶解于水通过可控管道系统施入果树根系生长区域，使主要根系土壤始终保持疏松和适宜的含水量，同时根据果树的需肥特点，土壤环境和养分含量状况；果树不同生长期需水、需肥规律情况进行不同生育期的需求设计，把水分、养分定时定量，按比例直接提供给作物。

肥水一体化技术受到广大果农的欢迎，最主要的有两点，其一是顺应了果树对养分和水分的需求规律，做到了按需供应；其二是最大限度的实现了省力化。

这是一种近乎革命性的变革，过去我们施肥，讲究施肥三、六、九，就是说果树施肥要分三月、六月、九月等几个关键事件施肥，虽有所进步，仍然没有改变果树“饥一顿、饱一顿”的事实，果树仍然处于饥饿——过饱——饱——饥饿的循环当中。

采用肥水一体化施肥技术，从根本上改变了这一现状，由于施肥浇水很方便，几乎不花多少劳动力，这就为“少量多次”这种更加科学的肥水供应模式提供了条件。在发达国家，在果树生长季节，几乎每周都要供应1~2次肥水，全年供应肥水15~20次，而每次供应极少的量，全年的总肥水供应量反而比我们少。它所支撑的果园平均产量是我们国家的3~5倍。

2013年，我们在乾县铁佛基地的当年定植的幼树采用这种肥水供应模式，全年滴灌11次，每亩地每次浇水量2~3方，使用液体肥4~5公斤，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一年生树，高度达到2.0米左右，干径达到2公分，一些果树有十几个分枝，部分果树形成短枝并成花，果树生长量是传统管理的130%~150%。

液体肥及追肥枪

提到肥水一体化和滴灌，许多人觉得投资很高，望而却步，其实，根据果园规模和个人投资水平，我们可以选用不同形式的滴灌系统，从我们几年来的推广情况来看，采用简易肥水一体化之追肥枪模式，投资很少，在原来果园打药系统的基础上只需化几十元钱购买一把追肥枪即可；采用简易肥水一体化之自压式简易滴灌系统，亩投资也不到100元。还有选用其他滴灌材料，每亩投资在100元到2000~3000元不等。这些投资对于果园生产系统来说并不是很大，投入产出比还是相当高的。